紀清芷耳觀鼻,鼻觀心隻當是沒聽見,乖巧的垂著腦袋站在屋中不吭聲。
等到老太太抱怨完了,這才看向她道:“倒也是為難你了,夾在中間左右不是。”
“不過人媳婦的,都是這麼過來的,你也別往心裡去。”
“當初老三非要鬨著休了許氏的時候,我可是比你如今為難多了。”
紀清芷忙搖頭道:“芷兒不敢,母親也是為了大爺好,怕他被勾壞了不好好上進,芷兒自然理解。”
“隻是大爺也有自己的執拗,如今兩不相讓,芷兒隻怕他們為了一個外人,母子生了隔閡。”
“依老祖宗看,是留下這位巧巧姑娘,安置在後宅裡,還是......”
她抬眸,帶著幾分乞求的詢問。
老太太被她瞧得心裡頭有些妥帖,不覺暗想,這丫頭果然還是年輕了,遇著點事兒便沒了主意,還須得來求自己。
想到這,麵上不覺帶了幾分自傲。
思索片刻後,老太太這才開口道:“留是隻能留下的,她即使昏迷著,總不可能把人丟出去吧?”
“還不知道外頭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咱們侯府呢,可不能再出錯了。”
“不過到底是個娼妓,賤籍罷了,也不用太抬舉她,免得外頭人還以為咱們侯府的門檻這麼好進呢。”
紀清芷靜靜地聽著,見老太太話還沒說完,也沒給巧巧定下個確切的名分,便也不開口,隻安靜的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