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兒一大早,隻怕就要鬨騰起來。”
“我也心知,最佳的應對法子,就是得體的替裴雲愷解圍,外頭也能有個天大的好名聲,裴家人也能高看我一眼。”
“但如此卻是要傷了愛我之人的一番心意,與我的初衷背道而馳,所以這才請了大娘來,好叫我對外稱病,好好讓娘親她們把這一出熱鬨非凡的戲給唱完。”
紀清芷不是不會演一個恪守婦道,以夫為天,以夫家為重,足以立個牌坊出來的女德充沛的婦人。
但她憑什麼要如此做?
裴家配嗎?
她倒是可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湊上去看熱鬨,但結合絳英跑回了紀家的事兒,她若是好生生的出現在人前,反而容易叫旁人起疑。
她若是剛好“病倒”,豈不就正好合上了絳英擔驚受怕,怕她被磋磨死了,這才跑回紀家求援的事兒?
她也算是在圓絳英擅作主張後,遺留下的問題了。
阮大娘聽了她的話,也明白了她的心思,當即便點頭應諾下來。
無外乎還是之前使過的藥膏,塗在臉上顯得麵色蠟黃,整個人病殃殃的。
之後又開了兩副給旁人瞧的藥,便大張旗鼓的帶著紅螺去藥房抓藥,當著不少仆從的麵,提及紀清芷鬱結於心,憂思過重,氣血滯澀,胸悶氣短,需要臥床休養的的事。
很快,紀清芷病倒的事情就傳得滿府皆知,就連前院躺下的裴雲愷也得了消息。
要不是小廝一再勸說,加之福熙院的門已經關上,天色也已經不早,隻怕裴雲愷非得親自跑福熙院一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