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個兒想想,這事兒怎麼解決吧,都鬨得滿京都看笑話的地步了,咱們裴家的臉真真是徹底丟儘了。”
裴山躍一番貶損斥責後,搖了搖腦袋擺擺手,表現出一副對裴雲愷極為失望的模樣。
裴雲愷的臉好似打翻的墨彩,青紅交織,十分精彩。
但偏偏裴山躍說得句句在理,以至於他除了胸悶氣短,呼吸不暢外,反駁不了一點。
可明明,他此前向紀清芷解釋的時候,紀清芷是理解他,也並未誤會什麼,甚至主動勸他納了巧巧的,如今紀家卻又鬨上門來,又是怎麼一回事?
心煩意燥之餘,他立即讓人去請紀清芷,想她出頭勸說紀家來人,好儘快平息這場鬨劇。
然而等到小廝回返,說是大奶奶病倒,福熙院大門緊閉,飄出陣陣藥香的時候,他才想起,昨個兒紀清芷就病倒了。
“怎麼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這個時候生!”
他忍不住暗惱,想親自去看看,若是不嚴重,再請她出麵,但不等他行動,其他得了消息的裴家人,陸陸續續都聚攏到了前院,一個個拉著他追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裴雲愷看向裴山躍,他自個兒實在說不出口,然而裴山躍卻壓根沒有替他解釋的意思,反而一個勁的在那搖頭歎息。
這讓他忍不住想起了此前,忠武侯府一出事,這位三伯就上躥下跳的攛掇著老太太分家的事,頓時也沉下了臉來。
見他不痛快,裴山馳和許氏等人也各自對視,不好再多問,隻是聽著外頭衝天的喧鬨聲,越發的緊張不安。
許是隨著紀家隊伍的靠近,看熱鬨的不嫌事大,紛紛在忠武侯府門口聚集,吵嚷著叫裴小侯爺出來接新娘子,總之什麼樣的調侃和幸災樂禍的聲音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