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落,他周圍的公子哥們,齊刷刷的挺著胸膛湊到了晏天祿跟前,對裴雲愷怒目而視。
裴雲愷瞧著明顯不畏懼把事兒惹大,甚至恨不得越大越好的樣子,他隻能憤憤放下手。
他拱了拱手,強壓著火道:“晏二爺誤會了,我不過是想抻一下手臂而已,萬萬沒有動你的意思,你也莫要如此草木皆兵。”
旋即,他也不理會晏天祿和眾人,說了句“府中要迎貴客,諸位自便”就轉身進了府門。
既然宮中來人,又是貴為正二品的麗妃娘娘儀仗前來,忠武侯府自然不敢怠慢,否則一個藐視皇家的罪名,就夠滿門抄斬的。
老太太也被驚動了,本想去找紀清芷問個清楚,但思來想去這事兒隻怕是奔著大房來的,她索性讓瑞珠捧著自己的誥命服,宣稱她在病中臥榻,預備蒙混過去。
江夫人則是在屋裡發了一通火,咒罵一陣,覺得紀清芷實在過分,搬了不知道又要乾什麼。
蔡嬤嬤一邊急忙給她梳妝,一邊勸道:“未必就是來尋咱們晦氣的!”
“大奶奶這才剛出齋戒,說不得是娘娘許久不曾見自個兒的親妹妹,所以這才派了人來瞧瞧。”
“以往三五月的,大奶奶總要進宮一回,還得不少的賞賜回來,自打去年秋末進了一回宮,到如今也快半年了,她們姊妹情深,娘娘思念也是情有可原。”
聽了蔡嬤嬤的一番話,江夫人的臉色稍稍好了一些,但還是冷哼道。
“為何偏生在這個節骨眼上來,未免也太巧合了些!”
“我早就說過,不該讓愷兒娶她過門的,身份上就平白的壓了咱家一頭,愷兒豈不是要受不少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