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也心知闖了大禍,不敢再替自己求情,起身便往外而去。
打發了絳英,紀清芷這才看向了一直規矩跪著,紋絲不動,也不曾亂看的花盈。
打量了她一番,哪怕是如此垂著腦袋,依然能從她鴉青的發絲,瑩白的肌膚和疊放在膝蓋上纖細如玉蔥般的手指看出,她的確是個難得一見的絕色。
紀清芷沒有為難她的意思,點點下巴道:“起來回話吧!”
“你們既是二哥送來的,便也算是自己人,我也不會為難你們。”
“真計較起來,倒是我和我的丫鬟,連累了你們主仆二人,現如今一時半會兒的,我還真不知如何安置你們。”
花盈卻是謙卑的始終低著頭,緩緩的柔聲開口道:“奴婢自然是隨主子安排。”
紀清芷搖搖頭,盯著花盈垂著的腦袋笑道:“這怎麼能一樣?你其實也不必自稱奴婢,你是良家子,並沒有賣身契,身份到底是和她們不一樣的。”
“再說,哥哥送你來,想必你自個兒心裡也清楚,並非真的是來給我做婢女的。”
“咱們名人也不說暗話,我是樂得見你早些討了大爺的歡心,也好替我分憂。”
“如今大房內宅裡,翠微閣裡就住著兩位,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也不少,往後也未必不會再進人。”
紀清芷倒不是出於試探花盈的心思,才這麼說的。
她是發自內心的想從一開始,就把事情挑明了說,她也的確不畏懼來的是什麼人,又來多少人的事兒。
花盈聽了她的話,終於忍不住抬起了頭,看了一眼紀清芷淡淡的表情後,複又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