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隻是聽著她的描述,紀清芷都能回憶起自己蜷縮在角落裡,餓得隻有緊緊貼在牆根,才覺得還沒有死過去的一幕幕。
她被關在小佛堂的那些年,饑一頓飽一頓,一開始實在受不了,隻能大鬨起來,威脅外頭守門的婆子。
後來這一招也不管用了,她便學會了藏吃的,哪怕是餿掉的飯,乾硬的餅子饅頭,她都要先藏起來,實在餓極了再拿出來吃些。
要不是院子外守門的也怕真把她給餓死了,不好向紀家交代,隻怕她一條命早就折騰沒了。
大概是察覺到她的情緒不對,花盈眼底閃過一抹疑惑,但還是開口道:“是奴婢不好,不該說這些的。”
“大奶奶既然叫奴婢來,定是有什麼話要跟奴婢說吧?”
她適時的轉移了話題,問起了紀清芷叫她來用膳的緣由。
紀清芷怔了一下,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緒,抬眸看向花盈,淺淺笑著道:“你說得不錯,我的確是有一件事相求。”
“你既然已經看出,我並不願意伺候大爺,想必也應該能猜測到,不管是我二哥也好,我也好,將你放在身邊的用意。”
“一會兒隻怕他就要來,我怕應付不來,所以想請你幫我在我們二人之間周旋。”
花盈聽了這話眸子微動,試探著問道:“是與送奴婢進府的事有關?”
見紀清芷點了點頭,花盈又道:“那就沒有所謂的相求一說了,本就該是奴婢份內之事。”
一想到一會兒隻怕侯爺要對紀清芷發難,花盈的眉頭微微一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