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奴婢有些好奇，隔壁翠微閣的那位，大奶奶預備如何？”
見她問起楚薇薇，紀清芷放下看了一半的棋譜，扭頭反問道：“你有想法？”
花盈擺擺手：“那倒是沒有，隻是想聽聽大奶奶的意思。”
“若是要留她一命，奴婢後頭也好顧忌著些，若是不留，自有多的法子。”
“還有，那床上躺著的巧巧，怕是也快醒了，奴婢瞧著已經聽得見，隻是還動彈不得。”
聽花盈提及巧巧，紀清芷倒是有些詫異。
“這才月餘，這麼快的嗎？”
“看來裴雲愷請的那位名醫，還是有些道行的。”
“醒就醒吧，省得還得你辛苦伺候她，到時候看她如何動作，咱們靜觀其變吧。”
“至於楚薇薇......”紀清芷一時倒是猶豫了起來。
她不是對楚薇薇下不去手，而是思量著就這麼完事兒了，會不會太便宜她了。
再說她身邊還有兩個嬤嬤，後頭還有楚家，楚家的銀子還在公中，還在老太太的眼裡。
她若是死了，老太太不會不管不問，楚家也不會善罷甘休，裴雲愷隻怕也要追究，反倒顯得她貴重一般。
她就該被眾人厭惡的棄如敝屣，如螻蟻一般死得無人問津，而在她死之前，總要嘗嘗自己曾經遭受的種種欺辱。
她收回看向花盈的視線，遮掩住眼底的寒芒，淡淡的回道：“再等等吧，說不得裴雲愷很快就回心轉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