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這事兒若是三伯不能給我一個說法,我絕不善罷甘休!”
見裴雲愷沒有因為自己的服軟而罷休,反而非要將這事兒鬨大的樣子,裴山躍的臉色也一下子陰沉了下來。
“嗬,大侄兒這是什麼意思?”
“就為了一個小丫鬟的三言兩語,你就要鬨到侯府上下不得安寧?”
“莫非是覺得這月餘的安生日子實在太無聊了,又要鬨上一鬨不成?”
“可大侄兒彆忘了,自打你回了侯府,侯府就沒有消停過,你惹出了多少的禍事,鬨得侯府雞犬不寧,莫非你都還嫌不夠?”
“我這個當伯父都還沒有跟你斤斤計較,你倒好,如今卻是還有臉質問起我來了?”
裴雲愷聽他東拉西扯,非要用先前的那些事兒,強行指責自己,再倒打一耙,他忍不住笑了。
“伯父真是好口才!”
“我倒是奇了,我被冤枉入獄的時候,你們三房鬨著分家,不是在斤斤計較?”
“後來和閒王府生出了誤會的時候,又鬨著要分家的,不是伯父您?”
“說什麼不計較,簡直笑話,每每一點兒風吹草動,三伯和三伯母便要分家,棄侄兒如敝屐,還好意思說什麼不計較?”
“如今您跑到侄兒的後院裡頭,對侄兒的婢女動手動腳,卻還滿口謊言,您就是這麼當長輩的嗎?”
裴雲愷絲毫沒有給裴山躍留顏麵的意思,竟是將這撕破了臉的話,一股腦的噴在了裴山躍的臉上。
裴山躍被噴了個猝不及防,不自覺地往後一個趔趄,身形頗為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