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閣老在朝中權勢滔天,若非近來有些收斂,隻怕這會兒韓大人已經不是草草結案這麼簡單了。
本以為能趕緊脫身,卻不想方中獻竟這麼快就收到消息趕來了。
心知事情難了,韓大人狠狠的剮了裴山躍一眼,隨即堆起笑站起了身,衝著衙門的捕快道。
“還不給方員外把門欄打開!”
見韓大人一個五品京官,竟是對著一個七品員外郎堆起來諂媚,裴山躍就是再蠢,也知道自己攤上大事兒了,頓時臉一下子就慘白。
他不等方中獻昂首挺胸的走進公堂,已經膝蓋一軟,撲通一下跪了下去。
方中獻走到了裴山躍的跟前,一腳就踹在了他的肩頭,從鼻孔裡哼出一聲後道。
“就是你個狗東西敢動小爺的店?”
裴山躍被踹了一個趔趄,強忍著怒意垂著腦袋道:“望這位爺明察,要不是您店裡的陳三先算計草民......”
“呸!”裴山躍話都沒說完,就被方中獻啐了一口痰。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小爺的人就是算計你了又如何?”
“打量小爺不知道,你這狗東西仗著你侄子是個什麼侯爺,就欺負到小爺頭上來了?”
“你也不出門打聽打聽,小爺我會怕他一個成天趴在女人肚子上的貨色?”
裴山躍聽到方中獻竟然知道自己的來曆,甚至話裡話外的嘲諷裴雲愷,他越發的驚疑起來。
眼前這個一身華服,麵容桀驁的年輕男子,究竟什麼來曆?
但不管什麼來曆,至少對方連裴雲愷和忠武侯府都不放在眼裡,絕對不是他眼下一個庶民能得罪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