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一會兒後,他忍不住埋怨道:“侄兒真是的,有這麼一封信救命的信,怎麼現在才拿出來?”
“我都快要被嚇死了,要是剛才方公子非要如何,我這條老命豈不是要不保?”
他可是知道的,上一回哪怕是裴雲愷幫著江夫人承擔了罪責,卻也足足挨了十大板子,在屋裡躺了一個多月才好。
他的身板隻怕還不如江夫人,三萬兩可是夠打他十幾板子的,若是裴雲愷不替他承擔,三十板子全落他的身上,隻怕這條命就沒了。
越想越後怕,裴山躍心裡頭就忍不住更加埋怨起來裴雲愷。
甚至,他還尋思著,該不會都是裴雲愷故意的,故意在最後的節骨眼才拿出信來,為的就是嚇唬自己,看自己的笑話?
心裡頭有了這麼一個念頭,就好似藤蔓一樣,瘋狂地生長,再看裴雲愷的時候,眼神就帶了幾分怨毒。
裴雲愷聽了他的話,卻是心不在焉的沒有開口,滿腦子都是之後忠武侯府該何去何從的迷茫。
至於方中獻的威脅,對他而言已經算不得什麼了。
方中獻再如何放縱,還不是被他爹幾個字就鉗製住了?
若是方家重視自己,重視忠武侯府,方中獻一個沒有任何權勢在手,隻知道吃喝玩樂的執垮,又能把他怎麼樣呢?
此間事了,裴雲愷也懶得理會裴山躍的陰陽怪氣,瞥了他一眼道:“三伯還是想想,今日這事兒如何向老太太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