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以往積累了什麼隱病,這才一個不慎爆發了出來?”
裴山躍無所謂的搖搖頭道:“這就不知道了,總之這大侄兒媳婦,病就沒停過,咱們府裡還有下人說,估摸著愷哥兒回府這麼久了,還沒跟她圓過房呢!”
想了想,裴山躍嘿嘿一笑,忽的開口道:“也不能怪愷哥兒先是寵著個從晉州帶回來的妾,後又迷上了個會唱曲的歌姬,他媳婦不中用,他也隻能往屋裡收幾個人了,否則大房的香火豈不是沒個著落?”
吳氏一聽這話,臉色頓時難看了幾分。
裴山躍這話對著她說,分明就帶著幾分輕浮。
什麼叫寵著個妾?
吳氏真算起來,也還是個妾,哪怕她如今從平妻到正妻,已經算是真正成了裴家正兒八經的主子,但她到底是做過妾的,裴山躍的話,無疑是在打她的臉了。
更何況,這種明顯帶著男子之間宣淫調侃的話,卻對著她一個女子說,若非她如今已經是裴山行的妻子,是裴山躍的嫂子,這些話就跟調戲她無疑了。
大概是見她臉色明顯的難看起來,眼神也帶著幾分不滿,裴山躍也意識到自己嘴上沒把住門,平日裡這樣的放蕩話說慣了,順口就對著吳氏說了出來。
他忙訕訕笑著,輕咳一聲掩飾尷尬,但卻沒有要道歉的意思。
吳氏,抿了抿唇,放在桌子下的雙手,卻是緊緊的一把攥住了裙擺,指甲都刺痛了掌心。
但很快,她便主動轉了話題,開口問道:“三老爺說的,愷哥兒從晉州帶回去的妾,又是怎麼一回事?”
“莫非就是他回京都的時候,一進侯府就說要休妻另娶的那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