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她不在侯府還好,裴雲滄搬到前院,江夫人再如何也鞭長莫及,頂多在親事上為難他。
老太太雖有自己的心思,但到底是大戶人家出身的,看重侯府的前途,隻要裴雲滄書讀得好,也會護著他幾分。
也是因為考慮了良多,吳氏才舍得將裴雲滄留在侯府的。
隻是,明明上一回的書信中,老太太還高興的表示他科舉有望,侯府將要出一位進士,怎麼轉頭的功夫竟就失了利,這其中會不會藏著什麼算計?
吳氏的眉頭皺了起來,臉上露出了濃重的擔憂。
她看向裴山躍,詢問道:“三年後再考,是滄兒自己的意思,還是府裡的意思?”
裴山躍顯然沒想到她會這麼問,一臉不解的回道:“自然是滄哥兒自己的意思了。”
“本來老太太聽聞他考上了同進士,還歡喜得很,預備在府裡為他設宴慶賀一番,打發了蔣總管去酒樓定飯菜呢,結果滄哥兒把自個兒關在了書房裡三日,不吃不喝的,出來就說他要重考,便不肯多言,回去讀書了。”
吳氏見裴山躍的模樣不像是說假話,如此看來怕真是裴雲滄自己心氣高,所以才選擇重新考一次。
但三年可不是那麼好磨的,萬一消磨掉了太多的銳氣,恐怕未必會比這一次考得更好。
吳氏自然希望裴雲滄能夠一舉高中,成為她和長盛的倚仗,但高中有時也要看命的。
如今能考個二甲同進士,進了翰林院熬上兩年,說不得也能做個地方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