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豎著耳朵,準備好好聽一聽當年發生了什麼,但江夫人卻心虛的撇開了視線,嘴裡囁嚅道。
“也......也沒什麼......”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哪知道她連個奶嬤嬤都沒有給滄哥兒安排,竟是自個兒奶孩子。”
“我還不是想著給她補補身子,熬了些湯藥過去......”
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在裴雲愷直勾勾的目光注視下,垂下了腦袋。
紀清芷聽著她話裡的隻言片語,便猜出了個大概來,也難怪她給楚薇薇下藥那麼順手呢,敢情不是第一回這麼乾了。
不過紀清芷也知道,給小妾姨娘下藥絕子的事兒,在各門各戶中是很常見的事兒。
妾不過是玩物罷了,特彆是有些規矩森嚴的高門大戶,為了不混淆血脈,都會給賤妾或是出身低微的通房灌絕子湯。
但忠武侯府不是有底蘊的高門大戶,也沒有所謂的血脈一說,所以江夫人這麼做,擺明了是衝著吳氏母子的命去的。
裴雲愷聽了她無力的狡辯,失望的搖了搖頭。
“娘,當年既然您做過對不起他們的事,如今他們回來了,不過是管過中饋罷了,隻當是賠罪了。”
“再說,若非二弟出主意,這會兒我隻怕又被方家纏上,還不知道要出多大的禍事。”
“二弟有恩於我,我也不能不表示一二,你隻當是為了我,就彆再和他們作對了。”
雖然心虛,但江夫人聽了裴雲愷的話,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炸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