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咱們自個兒想辦法,反而更好一些?”
吳嬤嬤上去,溫聲寬慰道:“不可能瞞著侯爺的,事關大夫人,身為人子,若是這事兒您現下瞞著了,哪怕您救下了蔡嬤嬤一家和大夫人的命,恐怕在他眼裡,也是不可饒恕的。”
紀清芷何嘗不知這個理?
但一想到若是出了什麼紕露害得蔡嬤嬤的家人出事,她就心中難安。
吳嬤嬤大概猜出了她的心思,立即又道:“既然侯爺如此有把握,說不得事情真如他預料的那般順利呢?”
“再說小姐該提醒的也都提醒了,真要有什麼事兒,您也已經是仁至義儘,何必什麼事兒都往自己身上背呢?”
聽了吳嬤嬤的話,紀清芷心裡好受了一些,於是緩緩點點頭:“希望是我多慮了。”
“眼下離天黑還有一陣,你去跟蔡嬤嬤遞個話,把這事兒裴雲愷已經知道,攬下了救人抓人的事兒一並也跟她提前說一聲,也好安一安她的心。”
“咱們到底不是她,被抓的是她最親的人,所以最擔心的就是她了。”
吳嬤嬤十分認同的應諾,又寬慰了紀清芷幾句,這才去了福德院。
且不提紀清芷的心如何的安定不下來,離開福熙院的裴雲愷,腦袋裡在不斷的回想著方才紀清芷的話,麵上凝重之色又多了幾分。
他其實還是聽進去了一些的,也有些擔心江朝年會不會狡猾到將蔡嬤嬤的親人分開囚禁。
但他更重視的是,晚一刻不解決江朝年和他糾結的這批歹人,那麼他娘就危險一分。
蔡嬤嬤一家不過是江家早年買來的奴仆,他們的命豈能和他娘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