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清芷勉強笑了笑,搖搖頭道:“這怎麼能怪你,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牽連到母親身上,是誰都不想的。”
“隻是我也實在疑惑,以大爺你的武藝,這幫歹人是如何察覺的?”
見她問起了這個,裴雲愷也皺起了眉頭,似乎是在回想當時的情況,片刻後才答道。
“應該和你之前擔憂的一樣,他們應該是在附近的街巷安插了眼線,用一種我們不知道的途徑,提前得到了消息。”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京都衛的衙門外,有他們的人,時刻盯著我的動向。”
“也怪我太不小心,天沒黑的時候,就召集了人手,還請他們先去酒樓吃了一頓好的,表示感謝,也不知席間是不是也說漏了嘴。”
說到這,他臉上的愧色更甚,繼而轉向江夫人道:“母親,是兒子思慮不周,以至於如今讓您擔驚受怕了!”
聽到這話,江夫人感動的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拽著裴雲愷的衣袖哽咽道。
“這怎麼能怪你?”
“是江朝年那白眼狼不安好心,果然他和他娘一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當初他們把我害得那麼慘,我都沒有落井下石,他也好意思找我償命,簡直是畜生不如!”
其他人聽得雲裡霧裡,也還沒有鬨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特彆是吳氏母子,和隨後而來的二房一家。
等到大家都各自落了座,裴山躍才姍姍來遲。
他用袖子擋著半邊臉,臉色十分難看的坐到了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