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再等師爺說些場麵話,讓彼此的顏麵都好看些,直接轉身就走。
騎馬離開了衙門一段距離,他的馬速這才慢了下來,臉色難看的扭頭冷冷盯著衙門的方向暼了一眼。
他很清楚,他和方家並無什麼瓜葛,要不是裴雲滄牽線搭橋,他無論如何都是見不著方家人的麵的。
雖說為了避嫌,方閣老的這位旁支表弟並未在京都做官,隻捐了個從七品的吏部員外郎的虛銜,但誰又敢小瞧了方員外?
不說他兒子都敢仗著方閣老的權勢,在京都橫行無忌,更遑論這位方員外還是時常去閣老府上,聽從閣老安排的,一塊兒議事的自己人。
裴雲愷當初也很驚疑,為何裴雲滄會認識方員外這樣的人物,後來聽裴雲滄解釋才知道,方員外是個愛惜才華的人,時常喜歡參加各種詩會,文會,很是樂意附庸風雅。
加之裴雲滄的恩師,也和方員外有不少的交集,而且他恩師的字畫詩詞,也頗得方員外的追捧,一來二去,裴雲滄也就有幸和方員外見過幾麵,混了個眼熟。
不過裴雲滄提及,隻怕對方也是看在了他恩師的麵子上,這才願意出麵幫這個忙,加之當時方閣老上書致士,正是方黨人心惶惶,方家自危的時候,方中獻的囂張跋扈也算是不合時宜,所以這才化解了侯府的危機。
其中多少也有些運氣的成分在。
正因為如此,裴雲愷這才放心下來,覺得他並未因為裴山躍和方中獻的官司,而和方黨有瓜葛。
然而他沒有想到,如今事關侯府的名聲,他娘的生死,竟又牽扯到了和方家的關係。
這下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