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也大了,有了自己的人脈和圈子,自然漸漸的也多了不少,不能不去的應酬。”
“就拿這一回忠武侯府倒向方家的事情來說,要不是仁兒自個兒的人脈,又哪裡能拿到這麼精準又及時的消息?”
紀老太爺點點頭,倒也認可這樣的話。
孩子大了,已經不是原來圈在身邊,事事需得提醒的時候了。
況且,若是一味的控製孩子們的行蹤舉止,他們又如何能成長到超越自己父輩的地步呢?
家從來不是束縛雄鷹翱翔的枷鎖,而是一股風,送他扶搖上九天的助力。
不過認同歸認同,紀老太爺還是有些煩躁的道:“就算有自己的應酬,這個點也該回來了才對。”
“更何況外頭還有一位要應付呢,你我出麵都不合適,他一個小舅子衝上去先替自己的妹妹發一通脾氣,把人趕走才是最適合的。”
紀汝亦又何嘗不知這個,否則他也不至於在這裡和紀老太爺大眼瞪小眼了。
“要不我再去讓下人四處找找,問問他幾個相熟的翰林院同窗?”
紀老太爺擺擺手:“行了吧,又不是沒問過,什麼消息都沒有。”
“與其指望他,倒不如派人去碼頭瞧瞧,問問小六什麼時候回來。按照以往的時間來算,應該差不多就是這幾天了。”
紀汝亦應諾了一聲,立即就招呼管事的去派人到碼頭問問。
但遠水解不了近火,裴雲愷還在紀家門外等著呢,怎麼打發他才是頭等要緊的事兒。
就在父子倆乾瞪眼,琢磨著怎麼打發掉裴雲愷的時候,侯府門外,裴雲愷在緊閉的紀家大門外著急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