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你管得著嗎?”
“從十年前你撇下我,讓我一個人在江氏的眼皮子底下艱難求生開始,你的兒子就已經被你拋棄了。”
“所以敢問母親,你配管我嗎?”
吳氏的臉色由青轉白,漸漸的連塗了口脂的唇,也仿佛褪去了所有的血色。
“你......你怎麼能這麼說?”
“我是你生母,你是從我肚子裡爬出來的,我當然有資格管你!”
“是嗎?”裴雲滄再次冷笑:“回到京都就記起你還有個親生兒子了?”
“你利用大夫人算計我,害我險些殘廢,又以此博得父親憐惜,執意要將你帶去朔望的時候,你真的在乎我這個兒子嗎?”
“嗬嗬嗬,我不過是你用來得到你想要的一切的工具而已,可彆把自己說得那麼偉大,你不配!”
裴雲滄似乎懶得和她裝什麼母慈子孝,也不希望她壞了自己的事兒。
於是很是坦誠的道:“我也不瞞著你,若不是裴雲愷橫插一杠,紀氏本該是你的兒媳,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況且當初也是我牽著紅綢,和她拜的堂,所以至始至終,在我眼裡,她都是我的人。”
“所以不管是從前還是往後,我也隻會娶她一個人。”
“收起你對我親事的算計,我也已經不是你可以輕易拿捏的幼子了。”
吳氏聽著裴雲滄如此刺心的話,整個身子都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