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雲愷搖搖頭:“先是老大夫診了一會兒脈,並沒有說什麼,又讓出了位置,讓阮大娘診脈。”
“我瞧著母親緊閉著眼睛,想起了老太太......心裡悶得慌,所以就出來了。”
紀清芷也不拆穿他,反而出聲寬慰道:“老太太和母親都會沒事的!”
裴雲愷歎了口氣:“但願吧,隻是我未必能等到看到她們痊愈的一天。”
紀清芷聽到這話一怔,下意識的看向他的眼睛,卻見他垂著眸子,一副沮喪又心事重重的模樣。
難道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兒,亦或是他被禁軍帶走這事兒,還有後續?
她試探著開口問道:“怎麼了,可是禁軍那邊......真要拿你問罪不成?”
裴雲愷搖了搖頭:“那倒不是,但也與那件事有些關聯,我一時也解釋不清楚,而且你不知道也好。”
“總之,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以至於將你和整個侯府都牽連了進去,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所有人因我而不幸,所以我會將侯府托付給二弟,往後你有什麼要辦的事兒,或者侯府出了事,你就多和他商量商量。”
聽著裴雲愷這沒頭沒腦的話,紀清芷的臉漸漸沉了下去。
她正要追問,餘光掃到上了台階的吳氏母子,隻得閉上了嘴,隻是衝著裴雲愷道。
“大爺無論做什麼決定,還望三思而後行!”
“老太太的事兒就是一個例子,若是當時能多想一想,或者找人商量一下,興許老太太就不會病倒。”
她已經是在很隱晦的提醒了,就怕說太明顯,被吳氏母子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