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方才那位大人,已經將事情原委告知了閒王爺,閒王爺看不慣江朝年一夥的行徑,這才出手相助。”
裴山躍聽了她的話,卻是不知為何,若有所思的打量起了她來。
紀清芷心中一沉,福身道:“其中內情如何,我亦不知,也很想知道閒王爺的態度,不如三伯替我去一趟王府謝恩,也好探一下王爺的想法?”
“好過三伯在這兒猜來猜去。”
她的話直接就拆穿了裴山躍在算計,卻是讓他十分的尷尬,也不好再說什麼,否則豈不是就此地無銀了?
再說,他哪裡敢再上閒王府的門?
上一回他這麼乾,非但沒能進得去門,還被王府的管事堵在門口羞辱了一頓,甚至惹了一身的騷,好好的官職被撤了不說,還將他過往的那些爛事翻了出來,罰了好多銀子。
雖說之後他又沒犯什麼事兒,用不著害怕了,可到底一朝被蛇咬,眼下閒王府就跟閻王殿似的,他哪裡還有膽子去?
他輕咳兩聲,擺擺手道:“既然是閒王爺仗義出手,那倒是咱們侯府的福氣。”
說完他便不敢再問了,灰溜溜的走了。
等他一走,一向懶得管閒事,自打私逃被送回來後,更加擺爛的二老爺,自然也不想留下,和紀清芷打了聲招呼,客道了兩句就負手離開。
他最近喜歡上了搗鼓花花草草,特彆是對去年宮裡頭送來府上的兩盆綠菊來了興趣,哪怕還不到花期,就已經琢磨上了。
倒是周氏,見裴山馳沒有管自己,樂得湊到了紀清芷的身邊,壓低聲音道:“這回蔡嬤嬤怕是把你當主子了,回不到大夫人那兒了,你又得了一大臂助,可喜可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