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記得他夫人是芝兒的妹妹,這些日子我不曾踏入後宮,也不知芝兒怨不怨我......”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晏崇明的臉上,竟帶上了幾分溫柔的笑意。
晏崇安瞧得麵上一怔,眼裡也仿佛多了幾分柔和。
沉默了片刻,似是回過了神來,晏崇明又道:“他折子裡的態度倒也算誠懇,甚至自覺不配繼承侯府,讓朕收了他的爵位。”
“但他的爵位是用他祖父兩輩人血裡掙出來的,豈是他想如何就如何的?”
“既然經過敲打,也算是有幾分悔過之心,免得叫人再稀裡糊塗地利用了,倒不妨將他丟給晏鋒,好好在京郊大營裡操練,省得再惹是生非。”
“至於他那胞弟......”
晏崇明一時倒沒想好如何處置,但困意卻席卷而來,眼皮耷拉下來,沉得仿佛墜了兩塊秤砣。
“皇弟給拿個主意吧!”
見他已經有些不支,即將陷入昏睡之中,晏崇安的臉上露出了擔憂之色。
“皇兄放心,臣弟會派人盯著的,不過是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文弱書生,能掀起的風浪有限,不值得皇兄費心。”
“倒是西南那邊,皇兄可有人選?”
晏崇明強撐著最後一點意識,口中含糊道:“柳公......方黨畏柳公如虎......會是披荊斬棘之能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