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雲愷不等他見禮,立即開口道:“讓家丁護院們,把侯府所有的通往外頭的門都鎖上,安排人把守,不準任何人進出。”
紀清芷等他說完,立即又補充道:“再吩咐每個院子負責守門的仆從,清點每個院子的丫鬟婆子,若有少了人的立即來報!”
“還有,讓管事媳婦們關好來往的院門,閒雜人等,一概不許在府中隨意走動。”
“待到衙門的人來,下了定論再另外行事。”
她的一番安排,讓吳氏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極為蒼白。
花廳裡立即陷入了死一樣的寂靜中。
蔣總管得了令,見裴雲愷沒有什麼要吩咐的了,又看向紀清芷。
紀清芷衝他點點頭,蔣總管便躬身退了出去,急急地去安排。
他才走了沒多久,裴山躍就一臉不滿的從門口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抱怨道:“不就是死了個丫頭嗎,至於興師動眾的,竟還連我都不許出府是吧?”
紀清芷見他抱怨個不停,瞧著他視線不安分的在自己身後掃了一圈,大抵是沒見著想見著的人,臉上越發的不痛快。
她見不慣他這副嘴臉,也知道他在覬覦誰,於是不鹹不淡的道。
“三伯,您這臉上的疤還沒消呢,便是出了府,未免也有失您的氣度,倒不如等疤消了再出府不遲。”
她不說還好,一說,所有人的目光就齊齊地朝著他的臉看去。
門口剛跨腳進來的裴山馳,聽到這話,撲哧一聲,險些腳下不穩,摔上一跤,但又看向裴山躍臉上的傷,也顧不上其他,用袖子遮著嘴角偷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