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山躍色厲內荏的指著裴雲愷唾罵,吳氏見狀眼裡的喜色更濃,但她見屋裡站著的李捕頭等一乾人,都抱著雙臂,好似在瞧熱鬨一樣。
她忙上前開口勸道:“三老爺這說的是什麼話,您都說了他是您的晚輩,是侄兒,您跟他計較什麼?”
“這不是府裡接二連三的出事,又需得他裡裡外外的跑,有些疲累嘛,您這做長輩的,多體諒體諒。”
說完,她又對裴雲愷道:“你也是的,何苦當著這麼多貴客的麵,不給三老爺麵子呢,大家都是一家人,更何況他還是你的長輩。”
“好了好了,你快給三老爺賠個不是,他不過問詢一下,也是在關心你,你這脾氣這麼衝作甚?”
“真是小孩子不懂事!”
吳氏原本是想做個和事佬,但她卻低估了裴雲愷和裴山躍這些日子以來,累積起來的仇怨。
加之裴雲愷本就窩了一肚子的火,又莫名其妙被裴山躍當著李捕頭等人的麵,數落了一番,這口氣他哪裡咽得下去?
一想到當初就是為了把裴山躍從官司裡解脫出來,免去了他被方家訛詐三萬兩的事,這才惹上了方家,之後接連被利用,到如今被陛下厭棄的地步,裴雲愷就再也壓不住。
他麵露猙獰,拳頭捏得死緊,腳一蹬就衝了上去,揮著拳頭就朝著裴山躍的左臉砸了下去。
裴山躍一個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中年男,哪裡能反應得過來,瞧著拳頭在自己眼前放大,隻來得及瞪大眼睛,就結結實實的挨了這一擊。
“啊!”他慘叫一聲,牙齒和血沫起飛,整個人也被一拳打得倒飛,整個人摔在了的一旁的椅子上,連人帶椅子一塊兒滾到了地上。
吳氏本就離得最近,看到這一幕驚得失聲捂嘴,其他人也都目瞪口呆。
隻有李捕頭等一乾差役,眼裡帶著興味的,湊到了一塊兒,依舊抱著手臂坐壁上觀。
裴山馳大概是有些怕殃及池魚,往後退了好幾步,才驚魂未定道:“愷哥兒這是作甚,他......他好歹也是你伯父,你怎麼......怎麼能動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