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深深地刺痛了裴雲愷,他看向吳氏的時候,眼裡已經是一片赤紅。
吳氏嚇了一跳,訕訕的不敢再開口,其他人就更是如此,似乎也覺得,他這一拳頭,打得著實應該。
就在屋裡頭隻剩下裴山躍的哀嚎的時候,晏鋒帶著人已經走到了院子中,蔣總管擦著一腦門的汗,急匆匆地進了花廳。
見花廳裡的氣氛劍拔弩張的,他也嚇了一跳,但又怕耽誤了接聖旨,於是隻得看向裴雲愷道:“侯爺,聖旨到了,香案也擺上了,還請侯爺移步!”
裴雲愷聽到這話,又想起了即將迎來的,不算美好的聖旨,頓時一股氣泄了,鬆了拳頭,抻了抻衣領,袖口,這才轉身往外走。
其餘人也緊隨其後,特彆是吳氏,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遮掩不住的喜上眉梢。
紀清芷自然知道,她這是在歡喜什麼,無非就是以為,裴雲愷求來了讓爵位的聖旨,她的兒子裴雲滄,即將成為侯府的侯爺,她焉能不喜?
但紀清芷相信,她的話,裴雲愷不可能無動於衷,也不會蠢到,真的請旨讓爵。
吳氏未免高興得太早了些!
等到花廳裡隻剩下她和沒人管的裴山躍,紀清芷眼珠一轉,叫人將裴山躍先抬回去,又命丫鬟去請許氏。
隨後這才出了花廳,和眾人會合到了院子裡。
晏鋒見眾人出來,掃了一圈後,看到了李捕頭,他忽的笑著打招呼道:“這不是衙門的鋪頭嘛,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