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7章
但事已至此，晏鋒也不得不佩服彩雲這樣的女子，雖然她跟錯了主子，但她無畏死亡忠心護主的品格，是值得尊敬的。
相較之下，還一味地往彩雲身上潑臟水，絲毫不感念對方為了維護自己毅然赴死的吳氏，就變得更加可憎。
吳氏被吼得一個激靈，頓時不敢再吭聲，隻喏喏的往後縮著脖子。
晏鋒見她這般，麵上已經難掩鄙夷，甚至看一眼都嫌汙了自己的眼睛，轉開了視線後，看向了紀清芷。
“紀夫人以為，事已至此，又當如何？”
誰都沒有想到，晏鋒在這個時候，會突然詢問她的意見，就是她自己也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但很快，她調整了一下自己波瀾起伏的情緒，歎了口氣，看向李捕頭道：“李大人以為，這彩雲是殺害春桃的凶手嗎？”
她將問題再次拋回了李捕頭。
李捕頭皺眉，看向她道：“紀夫人是什麼意思？”
紀清芷輕輕搖了搖頭。
其實到底彩雲的背後，是不是吳氏在指使，已經是死無對證了，所以她才有此一問。
若李捕頭很難再從其他的地方，找出吳氏才是幕後真凶的證據，那麼春桃的死，已經到此為止，吳氏雖然保全了自己，卻到底是失去了彩雲這麼個忠心耿耿的丫鬟，也算是失去了左膀右臂。
但若是李捕頭還能在蛛絲馬跡中，確定殺害春桃的，另有其人，或者不止一人，甚至能夠由線索和證據查出，吳氏有重大的嫌疑，那麼紀清芷也絕對不會讓吳氏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