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隻得再次後退兩步後,又裝作誠意十足的致歉,這才轉身離開。
直到確認他真的走了,花盈也自告奮勇追了過去,折返回來後告訴她,人的確是已經離開了侯府,她這才鬆了口氣繼續往前走。
花盈很是氣憤的扶著紀清芷的小臂惱道:“這個裴二爺到底想乾什麼,如此這般厚顏無恥的守在二門外,莫非是想壞了大奶奶的名聲不成!”
紅螺也跟著附和道:“可不是嘛,從前怎麼不知曉他竟這般的陰狠,隻怕是因為大奶奶壞了吳氏的算計,逼得彩雲為了保住吳氏,不得不畏罪,他這才想替他娘,向大奶奶報仇呢!”
紀清芷卻覺得,裴雲滄這麼做,應該不是為了吳氏,向自己尋仇這麼簡單。
見她久久不說話,反而陷入思索,花盈急了起來。
“大奶奶,你可不能輕易信了他什麼‘長嫂如母’的鬼話!”
“似他這般所謂的讀書人,聖賢書隻怕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哪怕是尋常的百姓家,都知道叔嫂最忌諱,須得格外避嫌,他倒好,竟是隨意尋了個借口就纏上來,好似生怕彆人不多想一樣,分明就是對大奶奶有歹心!”
紀清芷見花盈比自己這個正主還激動,一時有些感動,但聽她竟然以為自己看不出來,不免失笑道。
“我如何能看不出他的歹意,隻是這歹意究竟為何而來,他的目的又是什麼,接下來又會如何,缺這些才是我真正該思索的。”
“正所謂隻有千日做賊,卻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他要是一門心思的想要害我,我日防夜防的,恐怕也有疏忽的時候。”
“為今之計,隻有先搞明白了他的目的,以及因由,才好提前預防,甚至反戈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