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一說,裴雲愷便也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也覺得這下倒也不好說江夫人什麼。
換了誰險些被人處心積慮的害死,隻怕也會有如此大的脾氣,更何況是江夫人那種一點就炸的性子。
他又重重地歎了口氣,隻覺得腦仁突突地跳,兩邊的太陽穴都在漲痛。
“吳夫人傷得怎麼樣,請了醫女看過了嗎?”
他親娘的戰鬥力他是有所了解的,加之事情又發生在福祥院裡,所以他壓根就不擔心江夫人受委屈,反而擔心吳夫人被打得太狠了,一會兒裴雲滄來他這兒替吳夫人討個說法。
紀清芷點點頭:“已經讓人送回了福安院,也叫了醫女去看過了,都處置妥當了才來,就是不想大爺太擔憂。”
“但因為到底壞了大爺原本的心意,所以我來的路上心裡頭也頗為忐忑。”
說到這,她頓了頓,見裴雲愷頗為欣慰的勉強擠出一個笑來。
不等他開口,她又繼續道。
“方才在來的路上,我正尋思這事兒如何向大爺交代,說到底是我沒能第一時間趕到福祥院,攔著些母親,才讓這事兒發展成了如今這樣。”
“吳夫人和二爺本就因為此前的事兒,有了分府另過的心思,如今又......若是再向大爺提出分府的事兒,大爺豈不是左右為難?”
“好在,才出二門就碰到了二爺,二爺說是吳夫人感激我在福祥院替她攔下了母親。”
“想來吳夫人倒是沒有生出要分府的心思,隻是這份感激我卻是受之有愧,也不敢接這樣的話,便隻能佯裝被二爺冒犯,倒是鬨得有些不愉快。”
“若是因此又惹出什麼閒話來,我心裡頭實在是過意不去,索性先來同大爺知會一聲,自請回了福熙院,閉門思過。”
說罷,她欠身伏低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