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自己那個最值得驕傲的長女,周氏頓時來了精神,嘰裡呱啦的把劉家的事兒說了一通。
無外乎,裴長喜給劉家生了個大胖小子,劉家上下喜得跟什麼似的,恨不得將裴長喜供起來。
周氏說得眉飛色舞,唾沫橫飛,瓜子也嗑得飛起。
不過說著說著,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她又歎了口氣道:“如今長喜的婆婆倒是還好,對她頗為可重,可她夫君在她懷孕的時候,又納了一個通房,趁著長喜坐月子的時候,勾住了劉大郎的心思。”
“這不,還不等長喜恢複,那小賤人就哄著女婿給她抬了妾。”
“也是長喜心慈手軟,換了我,定是撕了這小賤人!”
紀清芷點點頭,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樣勸道:“二伯母也彆太替長喜擔心,好歹長喜有了個子嗣,又是劉家盼了這麼多年的大胖孫子,就是這妾室再如何,也越不過她去。”
“要我說,長喜的位子穩穩當當的,何必自降身份跟個妾計較,以色事他人者,終究不會長久,若是長喜穩得住。”
“伺候好了公婆,好好學著管家,捏住了劉家後宅的中饋,莫非誰還敢小瞧了她?”
“實在見不得妾室得意, 大可賢惠些,給身邊的貼身丫鬟開了臉,把爺們籠絡回來。”
紀清芷說的這些都是正理,其實很多後宅的婦人,心裡頭都很清楚。
但到底身為局中人,有些時候,不是知道該怎麼做,就會甘心這樣的。
周氏歎了口氣,點點頭認同道:“可不就是這麼個理,我上回去劉家就是這麼勸她的,也不知道她聽沒聽進去,現下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