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她又湊到了瑞寶的跟前道:“閨女啊,你要記住了,把你傷成這樣的是大爺!”
“等這事兒過去了,咱們就遠走高飛,娘一定給你請最好的大夫,保證一點傷疤都不留。”
“將來咱們買個宅子,讓你爹再捐個官,你就是正經的官家小姐,咱們就都過上好日子了!”
床上的瑞寶張著嘴,腫脹的臉將眼睛擠得睜不開,眼淚順著眼角洶湧的流淌,卻是什麼都沒有說。
兩刻鐘後,瑞寶的爹拉著板車,車上躺著隻蓋了一層被單遮住身子的瑞寶,和哭天搶地的扶著車沿的瑞寶她娘,就這麼一路哭一路緩緩的往衙門走。
他們的馬車從後門繞到了正門,沿著街巷一直走,一路上看熱鬨的百姓越來越多。
瑞寶的娘一邊哭一邊咒罵裴雲愷,就這樣,花了大半個時辰,將瑞寶拉到了衙門口,敲起了登聞鼓。
本就日常圍著侯府尋找談資的百姓,這下再次興奮了,前兩日才鬨邪祟的事兒還沒過去呢,竟然又出了幺蛾子,大家似乎已經不那麼意外,但對八卦的熱情依舊高漲。
紀清芷聽聞這事兒的時候,才送走了吳夫人沒多久。
還是羅家媳婦急匆匆地進府,將事情告訴了她。
“......瑞寶爹娘,拉著半死不活的瑞寶離開,嘴裡說著‘侯爺還我閨女命來’‘侯爺不是人’‘畜生不如的東西’這樣的話。”
“該不會是要去衙門狀告大爺吧?”
紀清芷有些驚疑,但又並不意外。
她已經想到了,瑞寶一家有可能鬨事兒,訛詐裴雲愷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