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他們一家都是家生子,也曾伺候過老太爺,老太太的份上,給他們五兩銀子讓他們回鄉。”
“可瑞寶的爹娘不依不饒,說是大爺壞了瑞寶的身子,想拿這麼點銀子就打發了他們。”
“我指責了他們一番,讓他們回去想清楚,誰知沒過多久,他們竟然去了吳夫人那,誣告大爺強占了瑞寶身子卻不肯承認,還要打發他們走,非要找吳夫人討個說法。”
說到這,她頓了頓,瞥了一眼裴雲愷的臉色,見他的臉已經黑紅一片,擱在矮幾上的手臂,青筋鼓起,這才又繼續往下。
“吳夫人為這事兒來尋我,先就不問青紅皂白的把我指責了一通,說我沒有勸住大爺,鬨出這樣的醜事來,一時她也不知如何收場。”
“我解釋了,可吳夫人不信,還說瑞寶一家都哭到她跟前了,說是不給個說法就去報官。”
“這下可怎麼辦,他們竟然真的惡人先告狀。”
聽到這話,裴雲愷噌的一下從榻上站起,怒喝道:“無恥!”
“無恥至極!”
“分明是......”他話沒說出來,氣得砰砰砰地捶桌子。
紀清芷忙勸道:“大爺消消氣,眼下也不是生氣的時候。”
“後門的婆子們說,他們用板車拉著瑞寶,一路喊冤,也不知去了哪兒,萬一要是去了衙門......”
裴雲愷顯然從來都沒有想到,分明他們是做惡的,竟然還有臉去告狀,愣了好一會兒,才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向紀清芷。
“什麼!”
“他們還敢去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