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與裴家這位山馳施主有緣,這才應下了來他府上做場法事,不想竟又再見到王爺。”
晏崇安笑了笑,點點頭道:“原來是這樣,那等大師忙完,不如去我府上一敘,許久不曾聽大師講經,難得相聚,自不能再錯過了。”
圓空大師忙欣然應允。
在看到大師和閒王爺之間熟絡的交談後,方才還敢質疑的圓空大師的來曆和本事的,此刻都紛紛住了嘴。
特彆是吳氏,見周氏一副頗有依仗,成竹在胸,篤定了自己是什麼命硬之人的那副模樣,便讓吳氏心中忐忑不安了起來。
她自己找來忽悠江夫人的,不是什麼當年的跛腳道人,不過是扮作道人的,臨縣的跛腳老乞丐罷了,拿了他們的銀子,又編了一套說辭,哄騙住了江夫人。
和這一看就德高望重,佛法精深的圓空大師,可沒法比。
如果那些騙江夫人的話,當眾被圓空大師拆穿,那可如何是好?
她正擔憂,便聽晏崇安轉身看向裴雲愷。
“小侯爺,本王與弘仁相交莫逆,今兒本來同他一道,在勤政殿辦差,但他聽聞,自家妹妹在忠武侯府受了委屈,放心不下,所以告罪離開。”
“本王唯恐他衝動之下,做出什麼糊塗事來,這才隨他而來。”
“不過,不曾想這才剛靠近,竟是聽到了令慈方才那般,欺人太甚的言語,敢問小侯爺,令夫人好歹也出身名門,又賢良淑德,恪守婦道,替你孝順祖母公婆,究竟哪一點不妥,為何令慈要對她這般的苛責?”
“莫非侯府當年,竟是這般的瞧不起紀家之女不成?”
“不耽擱她婚嫁也就罷了,卻為何這般算計,是何道理?”
他的質問,令裴雲愷啞口無言,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