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雲愷的案子,許多人都是在衙門外站了一天,一路追下來的,所以自然知道,從頭到尾,這事兒都跟紀清芷沒有關係,分明就是裴雲愷自己私德有虧,淩虐女子。
於是議論聲紛紛響起,且漸漸大了起來。
“真是見了鬼了,這江夫人想著法子的磋磨這麼好的兒媳婦,她腦子有病吧?”
“還什麼神仙道人,怕不是她編出來的吧,明明人家大奶奶的命好著呢!”
“她自己兒子什麼德行,自己不知道嗎,還有臉挑三揀四,琢磨這麼好的兒媳。”
“要不說是蛇鼠一窩呢,他兒子以折磨女子取樂,她就拿兒媳磋磨,真是有什麼樣的娘就有什麼樣的種。”
“可憐大奶奶,當初可是一家女百家求,要不是為了裴家的恩情,如何舍得將大奶奶嫁去裴家,沒想到卻是把大奶奶往火坑裡推了。”
“這要是再繼續待在侯府,還不知道性子柔弱良善的大奶奶,會有多慘呢,該不會有一日,抬出來她的屍體吧?”
“哎喲,這可說不定,侯府都死了好幾個人了,瞧江夫人這恨不得吃了大奶奶的嘴臉,這要是再關上門,定是往死裡折磨。”
......
眼看著閒王爺竟是替紀清芷說起了話,又分明不信有神仙道人指點自己,加之周遭的百姓議論聲聲,紛紛指責她刻意磋磨紀清芷。
江夫人哪裡肯認,她立即反駁道:“我沒有胡說,那跛腳的老神仙,現下應該還在靈光山上潛修,我昨個兒晚上還請教了一回。”
“紀氏就是命硬,就是克我兒子!”
見江夫人在這麼多人的指責之下,仍舊要為難紀清芷,裴雲愷忍不住阻攔道:“娘,別說了!”
他此刻痛苦萬分,一麵是對紀清芷深深的愧疚,一麵是對江夫人感到無比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