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前有裴山躍的糟心事,憋了一肚子的火,後又被紀清芷和離的事兒給刺激到了,想到自己其實也有靠山,也有娘家,出身也不算低。
至少在三個妯娌裡,她的出身是最好的,她本就沒道理自卑,甚至怯懦的。
哪怕沒了老太太的庇護,裴山躍不過一個庶民,憑什麼有資格嫌棄自己?
加上之前紀清芷把話已經說得很明白,她在生養了兩個女兒的情況下,裴山躍壓根就不能用七出之條休她。
既然裴山躍哪兒都不占理,自然沒有資格對她不好。
相反,一旦她要和離,甚至反過來要求裴山躍拿出她的嫁妝來,錢袋子比臉還乾淨,拿她的那些個嫁妝養小妾外室的裴山躍,到頭來隻能哭著求她饒命。
相通了這些,許氏也硬氣了起來。
更何況,眼下江夫人名聲徹底壞了,縮著腦袋躲在門板前屁都不敢亂放。
區區一個吳氏,許氏又何懼之有?
她也已經忍耐吳氏很久,對吳氏的不滿早就累積了很多。本來吳氏的掌家之權,是她姑母力排眾議給吳氏的,哪怕裡頭存了想讓吳氏和江夫人母子對上的心思,但不能否認,吳氏是承了這份情的。
按理,吳氏該對姑母,乃至三房都親近三分,甚至禮待有加,更何況姑母病倒,正是需要細心照顧的時候。
哪怕吳氏隻是做些表麵功夫,多撥些人手到福德院,偶爾過來露個臉,裝裝樣子也是好的。
可吳氏非但從未如此,還削減起了福德院的開支,否則老太太怎麼一天才一個蛋羹,還被瑞寶那賤丫頭給偷吃了去,以至於她會為此大為光火。
要不是她天天守在院子裡,帶著自個兒的兩個丫鬟伺候左右,整個福德院,竟是隻有一個瑞珠還能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