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著她爹,吃飽穿暖的日子也才三五年,趕巧遇上剛得了些軍功回鄉的裴家老太爺,正找媒人給裴山馳四下說親。
他爹瞧上了裴家老太爺的前途遠大,裴山馳的老實,裴老太爺看上了她爹讀書好,她也識幾個字,兩家一拍即合。
誰知後來裴老爺子的功勞越來越大,封了侯又得了賜下的大宅子,她就喜滋滋的告彆了爹娘和縣城那巴掌大的宅子,搬到了京都來。
期間她娘去世,她回去了一陣,他爹知道她過得好,將她娘的嫁妝和一些念想都給了她,便不讓她再回來,叮囑她就是老爹死了,也彆折騰了,總有人替他跟她娘合葬了。
沒過兩年,周氏她爹就真的走了,她在京都收到消息的時候,人已經下了葬,沒留下什麼,都給她爹那邊的親戚瓜分了,連塊瓦都沒留。
至此,周氏也徹底斷了回老家的念想,沒了雙親便成了沒根的浮萍,隻能跟著丈夫孩子們,在京都飄著。
哪怕裴山馳對她還行,孩子們也還乖巧,可她心底怎麼都不安穩,越發的羨慕起許氏來。
不過,羨慕歸羨慕,她多少是瞧不上許氏的性子的。
天真就不說了,許氏明明出身比自己要好,娘家又有姑母撐腰,可她偏偏是個慫的。
就裴山躍那個德行,周氏是十分厭惡的,跟鑽女人褲襠裡了似的,見一個就想沾一個,什麼臭魚爛蝦的也想往上爬,也不嫌臟的慌。
每每三房因為裴山躍納妾的事兒,鬨得滿府皆知,都在看笑話的時候,周氏就想,她要是有許氏那樣好的娘家和姑母,怎麼可能由著裴山躍沒臉沒皮的鬨?
早一腳就踹他褲襠裡去了,反正也不是沒生孩子,乾脆斷子絕孫了,也好叫他消停些。
心思飛太遠的周氏,正琢磨著許氏怎麼轉了性子的時候,被這三妯娌合著夥針鋒相對的吳氏,已經是丟盔棄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