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昭見她這麼歡喜,臉上的笑意更濃:“你喜歡就好,還怕你不適應,覺得有些隔閡呢!”
“老夫人大抵也是這麼擔心的,所以才一直將你留在身邊,好讓你自在些。”
“你也莫要多想,裴家已經是過去了,他們再如何,也和你再無瓜葛。”
紀清芷心裡實在妥帖,笑著點了點頭,將裴家諸事拋到了腦後。
母子倆回到棲雲院,各自洗漱後,謝雲昭拉著紀清芷,躺在了梢間的床榻上,母子倆說起了體己話。
從蘇州老家到金陵老宅,說了許多謝家和紀家大房的事兒,這些原本紀清芷從未聽聞過,她若還是嫁出去的女兒,也沒必要知曉這些。
但如今不同,紀清芷先後要在外祖母家和老宅待上一段時間,許多事情是不能不知道的。
“......你是知道你外祖母家的家規的,當年你曾外公那一輩,險些因為爭家產,鬨得謝家分崩離析,後來便有了規矩,無論嫡庶,但凡辦了成年禮便有一筆本錢,或是分府自立,或是外出求學,亦或是找條門路做買賣皆可。”
“成了的話,如你大舅那般,自然在家中的話語權就不一樣了,也有資格參與到謝家公中的買賣上來,分些份子,亦或是利用謝家的人脈商路,壯大自己的買賣。”
“不成的話,如你二表舅,本錢都輸光了,就隻能依附家中的生意,像是掌櫃一樣,每月拿著些月錢和貼補。有誌向,自然攢夠了本錢還能搏一搏,東山再起,若是不願意折騰,總也有口飯吃。”
紀清芷也是第一次聽她娘詳細地提及外祖母家中這種規矩,一時聽得入了神,覺得外祖母家著實有些不同。
她不由得追問道:“如此一來,豈不是嫡庶不分,會不會不妥當,叫外人笑話?”
謝雲昭笑著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頭,開口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