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自個兒的嫁妝當本錢的時候,又是怎麼說服二舅舅和外公,允她出海的?”
見她興致來了,半個身子都支了起來, 被子也從胸前滑落到腰間,謝雲昭瞪她一眼,將她按回了床上,伸手重新給她掖好被子。
“豎著耳朵聽就是了,爬起來作甚?”
“夜裡下了寒氣,萬一凍壞了肩膀胳膊,得了痛風,老了可有你受的!”
正要嘮叨幾句,紀清芷忙打斷撒嬌起來,一個勁的保證自己乖乖躺好,讓她繼續說下去。
謝雲昭察覺到她對四表姐謝雨桐的關注,心中起了些疑惑,但並沒有開口問,而是繼續說起了當年的事兒。
“其實事情離你出嫁時也沒多久,她如今年不過二十二,虛歲隻比你大五歲,她及笄那年,我還曾寄過書信來。”
“當年的事,具體如何我也是從你二舅舅的信裡知道的,當時業哥兒也跟在你二舅舅身邊,他應該是認識謝雨桐的,不過業哥兒跟你二舅舅的時間更早,那會兒也早已經有了自己的海船和海員,雖然可能是同一批出的海,卻未必在同一條船上。”
“但謝雨桐是謝家人,當時你二舅舅以為她胡鬨,也不當回事兒,隻想著將她平安的帶回去便好。”
“誰知謝雨桐是個勤奮的,你二舅舅的船上雇了番邦來的二副,和一些會簡單言語的番邦水手,她就每天纏著人家學這學那,竟真叫她學會了。”
“聽你二舅舅說,她自己的嫁妝全是自己賣出去的,價格賣得還比你舅舅的高出了兩成,當時把你舅舅稀罕得不行,也用心教起了她一些海貿的真本事。”
隨著謝雲昭的講述,紀清芷的腦海裡不斷的勾勒出了一個英姿颯爽的女船長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