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她丈夫出門半月,說是路上遇到了山洪人沒了,後來從泥塘裡挖出了屍骨安葬了,她就成了寡婦。
她婆婆哭瞎了眼,獨她一人支撐一家老小。
她眉眼生得有些風騷,原本她丈夫時常不在家,就和附近的屠夫勾勾搭搭了,如今她婆婆又瞎了,自然無所顧忌。
那屠夫是有媳婦的,撞破了兩人的事兒,便鬨騰起來,她名聲毀了,就帶著婆婆孩子,賣了老宅,搬到了現在的暗巷之中。
後來也不知是勾搭上了和裴山躍相熟的什麼漢子,便打上了裴山躍的主意。
好歹是個侯府的老爺,要能進了門,自然是榮華富貴享之不儘。
這裴山躍本就是個葷素不忌的,一來二去的就上了這薑寡婦的床,薑寡婦也是個路子野的,又慣會欲拒還迎,勾得裴山躍五六次才得一回,自然時常惦記。
說到這,花盈頓了頓,麵上露出鄙夷之色,也不知是鄙夷這薑寡婦還是裴山躍,但紀清芷覺得興許兩個都有。
“......為了不妨礙自己進侯府做奶奶的大計,這薑寡婦也是個心狠手辣的,大半晚上把女兒帶出門,賣給了青樓,又對外說是走丟了,裝模作樣的找了兩日。”
“雖是個女兒,但到底孩子是兒子唯一的根,婆婆瞎著眼出了門去尋,自然就沒有再回來,也不知道這裡頭有沒有故意害命的齷齪。”
“總之,薑寡婦是沒有拖累一身輕鬆了,便更加變著花樣的勾搭裴三老爺,這不才剛懷上,就哭哭鬨鬨的說是個兒子,要是沒個名分,兒子還要被罵野種。”
“這不,裴山躍就急不可耐的要把人抬進門。”
紀清芷聽了嘖嘖兩聲,實在是不知道說這裴山躍什麼好了。
“就這樣的,也能領進門,真是一點兒忌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