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是個寵妃罷了,越不過皇後太後去,隻能依仗著他的寵愛和庇佑,旁的哪裡是我能左右的?”
聽了這話,紀清芷沉默了,也體會到了姐姐的不易,就在她準備開口安慰的時候,紀清芝倒是輕輕笑了起來。
她似乎並沒有難過多久,拉著紀清芷的手道:“彆去想這些有的沒的,自打進了宮,我早就看淡了,隻要好吃好喝的活一天,那就掙一天,愛怎麼著怎麼著,管它呢!”
“就是陛下來了,我也不慣著,他愛在我這兒待便待,不愛待走就是了,我也懶得留。”
“我把自個兒打扮的美美的,禦花園裡溜達溜達,關上宮門找人來給我唱個曲,表演個雜耍什麼的,日子彆提多自在了。”
“人還是不能跟自己過不去,你說是不是?”
見她能這般想得開,自得其樂,紀清芷也放下了大半的心,於是聽紀清芝聊起了這些日子的一些趣事。
兩姊妹在玉清宮重逢,正聊得高興的時候,承乾宮裡卻是一片肅然。
被叫來議事的內閣重臣們,一個個憂心忡忡的默不吭聲,而後殿的榻上,在太醫診治過後,隻留下昏迷的晏崇明和晏崇安。
晏崇安讓晏鋒守著門,自己則從懷中摸出了一個瓷瓶。
這裡頭是一顆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給晏崇明服用的猛藥,雖然能夠喚醒徹底昏迷的晏崇明,但他的生機也將徹底斷絕,隻有最後兩個時辰的清醒時間,安排後事。
原本他今日也是在宮中的禦書房替晏崇明處理奏折,晏崇明趁著自己剛清醒,於是想處理一些緊急的朝事,這才召集了幾個心腹重臣,開了個小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