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婉也抱著小晚晚來了,卻怎麼也不見謝晉安的身影。
“世子呢?”
老夫人說她,“他還在慈善堂呢,一會就來,你也真是的,自己夫君去哪也不盯著些。”
“他在你的院子,你為何不盯著些?”劉婉回道。
“你······”
老夫人被氣到了。
劉婉以前孝順公婆,從不頂嘴的。
這兩日,侯府有求於她,她翅膀便硬了,說教她兩句便頂嘴了。
也罷,就讓她硬氣一兩日吧。
【我爹來嘍,我爹好虛,走路還要扶牆。】
小家夥的心聲在劉婉耳邊響起,劉婉轉頭去看,便瞧見謝晉安雙腿哆嗦的扶著牆走來。
“世子這是受傷了嗎?”
劉婉瞧見他脖頸下掩著的紅痕,麵色冷淡,但心卻有些難受。
他同那許柔柔定是折騰久了。
“沒,沒事,急著趕來,方才被絆了一下,腿有些麻了,快上車吧。”
謝晉安笑道。
他上了馬車,想伸手去拉劉婉,劉婉躲開了。
她吩咐人自己叫了一輛車來。
【哼,娘親,爹爹身上全是小三的奶臭味,還是娘親香香的。】
劉婉在馬車裡,嚇得捂住了小晚晚的嘴。
小晚晚瞪大眼睛,疑惑地看著劉婉。
她,她不會說話呀!
劉婉緩緩放下了捂著女兒的手,急中生智道,“晚晚不要傷心,有娘陪著你。”
【娘親真好,我也不想和臭爹爹坐一輛馬車。】
【那個三兒,她十二歲就和爹爹好上了,爹爹不在時,她還和好多人過家家呢。】
【也不知道爹爹是不是瞎了,放著冰清玉潔的娘不要,去找小三,真是不知好歹。】
而且她娘親,不知比那三兒漂亮了多少倍,就連她每日仰頭去瞧的死亡角度。
娘親也是美的。
劉婉手一僵,募地瞪大了眼睛,忽感覺到一塊巨石壓在心口喘不上氣。
謝晉安十六歲那年,在劉尚書府門口手中捧著寒梅求娶,一口一個景安侯對劉尚書的救命之恩。
她為了不讓父親為難,也為了報恩,帶著姑姑留給她的免死金牌,嫁過去保住了整個景安侯府。
景安侯也因此得到了能證明清白的機會,請命出征了。
謝晉安雖懦弱了些,但她相信有自己在後宅輔佐,娘家幫襯,夫君也定能在朝堂混出一片天地。
若說是她嫁了人之後,一直無所出,謝晉安才在外頭找人,她心中也能好受些。
可如今,她知道了自己還未嫁人前,謝晉安便已有青梅竹馬的相好了。
她感覺自己一輩子的幸福就像個笑話。
全侯府都在騙她!利用她!
劉婉強忍著心中的情緒,卻還是落下了一滴淚,扭過頭去不讓孩子瞧見。
她不想幫他們了!
馬車很快到皇宮。
老夫人和謝晉安匆匆進了禦書房,撲通一下跪下請罪。
在場的,還有五公主。
五公主瞧見劉婉來了,當即拉著她站到一旁,雙目灼灼地盯著劉婉懷中的小娃娃。
老夫人跪在地上,哭著解釋玉串兒是借給小娃養身子的,還說那小娃兒是侯府見不得光的血脈。
可她講話又或許太委屈了,似是在怪皇帝做的不對,誤會了她。
皇帝龍顏大怒,將手上的折子甩到兩人身上。
謝晉安撿起來一看,臉都白了。
上麵有彈劾侯府重男輕女的,還有告他欲要沾了五公主身子的。
怎麼會?幾乎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原本腿腳就軟,如今整個人都耷拉下來,沒了精神氣。
“怎麼了,怎麼了晉安?”老夫人發現謝晉安忽然不求饒了,心中疑惑,撿起折子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