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脾氣暴躁,不講道理,從他很小的時候,便對他動輒打罵。
有時候父親不順心了,見到他在一旁讀書都要踹他兩腳。
他的生母,是父親的第四個妾室。
隻因那日和外男多說了幾句話,便被疑心病重的父親,給打吐血了。
從此不守婦德的罪名,就落在了他那可憐娘的頭上。
他的生母,最終扛不住府裡人對她的罵聲,跳河自殺了。
謝家人卻以他娘水性楊花,敗壞婦德為由,將她丟到郊外草草埋葬,靈牌還不能入宗祠。
而他,則默默將娘親的靈牌接到了自己房間供奉,小小的他為了生存而裝病,對嫡母百般討好,對嫡長子和地位比他高的人言聽計從。
為了錢他娶了鐘有豔,為了權他認下了一個雜種謝懷山。
如今,鐘有豔的報複太猛,他對她用的毒藥,居然被用在了自己身上。
那藥有多無解,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如今走到這一步,是他該得的,他也累了。
“你們謝府沒一個好東西,大家壞得各有特色,沒想到還內鬥呢,真有意思。”鐘有豔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不管你信不信,我一直從未對我爹抱有過任何希望,我甚至希望他能死!”
謝晉秋說這話時,瞬間紅了眼。
鐘有豔沉默了。
過了好一會,謝晉秋忽然猛咳了幾聲,大口的鮮血吐出,讓他眼神驚懼。
他恐怕,時日不多了。
他緩緩看向鐘有豔,虛弱道,“雖是我對不起你在先,可你如今也報仇了咳咳···看在我如今···你能帶我去一個地方嗎?咳咳······”
“可以啊,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鐘有豔冷笑道,她並不可憐他!
“什麼條件?”謝晉秋問道。
“給我和離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