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
太後眼底儘數都是輕蔑之色。
她還以為,是個多難對付的呢。
太後緩緩笑道,“如果今日皇帝不來,哀家也不來,你會真的帶著孩子自殺?”
“臣妾天生就有憂鬱症,整日禁足在這落雪殿中,難免會有輕生的念頭,臣妾很愛陛下,若陛下不來看臣妾,臣妾怕終有一日,會忍不住自尋短見。”
“太後娘娘,臣妾也不想的,若不是被禁足,臣妾也不想尋短見······”
雪貴人說著說著,掩麵而泣,看起來柔弱無比,屬實惹人心疼。
而太後隻是靜靜聽完她的哭訴,麵上帶著笑意打量著她拿帕子的手。
不是說,一個鄉女獨自撫養孩子七年嗎?
為何那雙手白淨纖細,絲毫沒有乾粗活的痕跡。
挖野菜多年,不說傷口了,怎連個繭都沒有?
與王寶釧一點也不一樣。
太後心裡似乎看明白了什麼。
她笑道,“你的意思是,若這禁足不解除,你還是會憂鬱,然後帶著哀家的皇孫自尋短見?”
雪貴人眼底揚過一抹笑意,看來太後是打算幫她了。
她要再賣慘些。
“是,若這禁足不解除,臣妾心病越重,覺得活著倒也沒什麼意思了!”
“好,這可是你說的!”
太後忽地站起身,語氣冷了不少,她緩緩抬手,門外便有嬤嬤捧著白綾和毒酒進來了。
“這是白綾和毒酒,你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