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晉安忙上前去阻止了她,“你已懷孕,要好好休息才是,怎可做這些傷眼睛的事。”
他對自己這唯一的子嗣,無比珍惜。
那個道醫說過,他隻有一次機會能繁衍子嗣了,還好上天眷顧,沒讓他白忙活。
他拿出店裡打包回來的飯菜,去熱了好一會,又給豔姑娘端了上來。
豔姑娘看著他滿臉疲憊的模樣,與曾經那個囂張目中無人的樣子判若兩人。
“你今日怎那麼晚才回來?”
忽地,聞見他身上的一股藥味,豔姑娘抬手捂了捂鼻子,忽地有些反胃。
“你是不是又去戒所了,不是告訴過你,那裡的人吸食快樂粉上癮,強製戒掉會發瘋的嗎?你明知道我聞不得這個藥味,你還······嘔···”
她開始孕吐了起來。
謝晉安忙後退一步,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我這就去洗漱。”
豔姑娘將他趕了出去,翻了個白眼,大罵道,
“說過多少次了,去戒所乾活一分錢都沒有,你還要天天去,彆忘記了,這些都是你謝家做的孽,你以為這樣就能補償什麼嗎?要是讓那些家屬知道你是謝家公子,定把你碎屍萬段!”
她可不想,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出生就沒了爹。
越說越生氣,豔姑娘隨手拿起一邊的燭台,朝謝晉安砸去。
謝晉安被砸到了額頭,悶哼一聲,一句話沒說,低頭默默在蹲在院子裡,拿著水瓢洗臉。
他雖是個懦夫,但他從未想過荼毒百姓。
叛國什麼的,他更不會去做。
照顧戒所的病人,他也隻是力所能及地去補償,替豔姑娘腹中的孩子積德罷了。
孩子啊,你一定要平安出生。
爹這一輩子,獨有你一個血脈了。
想著想著,謝晉安又落下淚來,心痛到難以呼吸。
以前,他沒有珍惜的妻子,要嫁給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