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嘞個去!那豈不是要帶自己進宮,進宮就要見到傳說中的皇帝?宋小果再是個思想超前的人,到了此際也不免慌張了起來。
活生生會喘氣的皇帝?誰見過啊。
就在宋小果慌裡慌張、六神無主的時候,竹茹帶著懷菊、柳桂端著盆,捧了兩個托盤進來,一看宋小果的神情,竹茹輕笑出聲。
“姑娘這是怎麼了?王爺剛吩咐奴婢們過來予姑娘梳洗,怎生姑娘是此等表情?”
宋小果急忙跳出了大床,故意裝出一副鎮定的表情,但她的臉色和目光還是出賣了她。
竹茹一邊用布巾浸了水,一邊用桃枝沾上了鬆脂和茯苓製成的“牙粉”遞給宋小果笑道。“姑娘不必緊張,宮中雖然規矩多了些,但都是日常的規矩,你跟在王爺身邊,無人會同你為難的。當今聖上也極為疼愛王爺,定會愛屋及烏對姑娘和顏悅色,至於其他的那幾位王爺,姑娘更是不用擔心,他們和王爺之間的關係都是極好的。”
“你是說這宮中兄友弟恭?”宋小果有些詫異。
從她懂事開始,不管是書本上的曆史,還是小說中的野史,但凡涉及到皇宮都與陰謀、鬥爭、權勢扯不開關係,如今聽竹茹說得這麼和睦,她簡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竹茹點了點頭,等宋小果洗漱好之後,示意懷菊上前。
懷菊揭開托盤,隻見裡麵琳琅滿目地擺放著二十來隻精致無比的瓷瓶,懷菊微微一笑,從其中一個瓶子中掏出了一抹白色香膏。“竹茹姐姐說的不錯,姑娘真的不用擔心。王爺是我們平夏王朝的戰神,走到哪裡都是令人尊崇的存在,不會有問題的。”
“不是,我就是好奇宮中沒有爭權奪勢一類的事情麼?”
“爭權奪勢自然是有的,但那是朝堂之上的鬥爭,和皇家內部全無乾係。今日王爺帶你入宮,也算是向聖上稟明他的心意,想來不出意外的話,無需多久,聖上指婚的聖旨也就下來了。”
替宋小果抹完香膏,懷菊又從另一個瓷瓶中挖出了些東西塗在了宋小果的臉上。
“姑娘天生肌膚白皙,香粉之類的不需上太多,待會兒奴婢會替姑娘著重將眼睛描繪的出神些,姑娘這雙眼睛也是生的極好,顧盼生姿。”
“顧盼生姿的是你家王爺吧?不對,你們這裡的妝容應該都正常,沒什麼稀奇古怪的地方吧?”
宋小果忽然想到一些紅眉毛綠眼睛的誇張妝容,忍不住一陣惡寒。
“姑娘說笑了,你且看奴婢的妝容,可有何處古怪?”懷菊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宋小果仔細看了看懷菊和竹茹,完全看不出兩人有化過妝的痕跡,完全就是素顏上鏡還保持了一種秀麗風姿。
天啊,這平夏王朝的化妝術也太超前了,純天然偽素顏啊,宋小果猛地就有了點小激動,完全沒注意自己的手腕已經落在了一直沒開口的柳桂手中。
趁著懷菊給宋小果上妝的時候,柳桂替她診著脈,而竹茹則在一旁收拾東西。等東西收好之後,竹茹才揭開了另一個托盤,露出裡麵一套以月牙白為主的綢緞衣裙。
“姑娘身體安好,隻是有些內息不穩,平日還得注意靜養調理。”終於柳桂輕輕開了口,聲音溫和的如同春風拂麵一般。
此際,懷菊也住了手,將一麵銅鏡放在了宋小果的麵前。
宋小果一看就屏住了呼吸。
隻見鏡中的女子本就白皙的肌膚,此際竟如同半透明一般細潤如溫玉,櫻唇因點了唇脂顯得嬌豔欲滴,宋小果幾乎都快認不出自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