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秀哭喊著爹娘,小兒子哇哇直哭的時候,牛倌跑出去請宋小果來解毒,之後進來的就是譚老三和自己的妻子孟氏,那些郎中全都是看了一眼就搖搖頭走了出去。
也就是說第一案發現場的人也就隻有雲秀,牛倌以及譚老三夫婦四人。
雲秀的講述還是和當晚一樣,並無出入,牛倌此人宋小果已經審訊過了。譚老三今日一直在唐家忙前忙後,於是公孫長歌和司苑便一起去了鄰居譚老三家中詢問孟氏當日案發現場的始末。
根據孟氏的說法,當日半夜她和自己的丈夫正在睡覺,忽然聽到隔壁傳來了雲秀的哭喊聲。他們夫婦二人都以為表哥在訓斥侄女,因為雲秀和牛倌相好,表哥經常隔三差五的就訓斥女兒,他們二人也已經見怪不怪了。
可是不知怎麼回事,這雲秀的哭喊聲是越來越急,唐家上下家丁丫鬟急切的喊叫聲讓譚老三和孟氏實在是睡不著覺,這才穿衣去了唐家。
在他們去的時候,牛倌家丁正在去找郎中,牛倌也已經在去請宋小果了,他們夫婦二人此時才知道表兄嫂被毒蛇咬傷了。
宋小果點點頭,示意紫苑等會吃了飯和自己去見一見這孟氏。她又讓司苑和公孫長歌讓縣令帶著去再次驗屍,讓他查清楚林氏身上的硫磺味是否是自己用硫磺泡過澡,才會有的味道。
宋小果來到譚老三家中時,譚老三人依舊不在,唐朝生被毒蛇咬傷,身體還未痊愈。雲秀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又無法當家,剩下的一個三歲小兒子也是成天哭哭啼啼。譚老三隻得天天往唐家跑,為表兄家的事上心。
此時孟氏正在為家中的菩薩上香,請求菩薩保佑,讓家裡人平平安安。見到宋小果的到來孟氏趕緊沏茶倒水。
宋小果看著譚老三家中的光景,雖然比不上唐朝生家大業大,但也是生活得不錯的那一種。
這孟氏姿色平平,嘴薄眼尖,讓宋小果第一眼就感覺這個婦人像是那種喜愛閒言碎語,多嘴多話的人。
果然,宋小果才剛剛隨意說了沒兩句孟氏就已經開始談天說地家長裡短聊了起來。
對於宋小果而言,她自然是討厭這種話多嘴碎的婦人,可是對於查案而言,偏偏能從這種人嘴裡知道最多的消息。
紫苑在一邊無所事事,真不知姑娘是怎麼聽得進去這個嘮叨婦人如此多廢話的。
宋小果也不著急,輕輕抿了一口茶水,不露聲色地問了一句。“這林氏和唐老爺的感情倒是挺好啊。林氏被毒蛇咬死,唐老爺哭的撕心裂肺。”
“可不是嗎?”孟氏點了點頭。“表兄嫂的感情可是這鎮上出了名的,兩人夫妻和睦,相敬如賓。可不像我們家中,三天兩頭吵架鬨彆扭。你說說,這譚老三要是能有表兄那麼富貴,能向表兄學學經商之道,哪兒還用得著天天打鐵當個破鐵匠?家裡的境況不就更好了嗎!”
宋小果看著孟氏這標準的“悍婦”模樣,死毫不避諱地直呼自己丈夫的名號,眉毛一挑,嘴一撅,倒也是厲害。
孟氏嫌棄譚老三隻會當個鐵匠,沒有表兄的頭腦,經商發家致富。可譚老三對經商絲毫不感興趣,這也是二人成天吵架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