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乖巧的點了點頭,在經過宋小果的時候還拽了拽她的衣裳。
“怎麼了小翠?”
宋小果蹲下了身子和小翠平視。
“姐姐,你長得著呢好看,待會你和我爹爹要是講完了,你可以陪著我放風箏嗎?爹爹身體不舒服,不能陪我放風箏。”
小翠一臉認真,聲音卻是奶聲奶氣的,讓人一聽便心生歡喜。
“當然可以,你在外麵等著姐姐,姐姐出去了就陪你放風箏。”
宋小果被萌得一顆心都快要化了。
小翠點點頭,出了木屋之後李天和才搬來幾張木凳,讓他們幾個坐著說話。
“宋姑娘,我,我是溫翰,同時也是溫家唯一一個活下來的人。”
男子緊張的攥著自己的衣裳,看著宋小果的眼神也帶著一絲擔憂。
“不用這麼客氣,你坐下來說。”
宋小果點點頭,等溫翰坐下後才細細觀察他。
溫翰的五官十分清秀,依稀能夠看到幾分書卷氣,此時的他抿著唇,似乎陷入了緊張當中,就連眼神都帶著一絲惶恐。
“我想問你,你知道溫家的人,是怎麼死的嗎?”
宋小果沒有廢話,切入正題。
聞言,溫翰猛地閉上眼睛,沉寂了四五年的記憶再次翻湧,宛如野獸一般,不斷的吞噬著他的冷靜。
“我記得。溫家當初所有的人,都是被剜去了內臟而死。”
短短的一句話,就道破了溫家所有人的死因。
而紫苑和石環等人則是猛地對視一眼,似乎沒有想到溫家人的死因竟然這般可怕。
“剜去內臟?”
宋小果皺眉。
溫翰點點頭,聲音控製不住的發顫。
“是的,溫家的兩對姐妹和那個孩子的死因我暫且不知,但剩下的溫家人,都是被剜去了內臟死的。”
聞言,宋小果若有所思的看了溫翰一眼。
剜去內臟?而且還是把全部的內臟都給剜了?
一時間,宋小果腦海中清晰浮現了一個畫麵,她抿了抿唇,繼續道。
“你還記得什麼,說詳細一些。石環,拿筆記錄。”
話落,石環便從自己隨身攜帶的袋子裡抽出了紙張和毛筆,放在桌子上便開始記錄起來。
“那天晚上,所有的溫家人都在找尋秀兒和穎兒的下落,我記得當時,是在城門外的南邊十裡外的一個墓地被找到的。
我記得她們衣衫不整的倒在血泊之中,兩個人的手似乎還緊緊的握著,怎麼分都分不開。
屍體被抬回溫家後,我們又發現了嬰兒的屍體,他那個時候不過兩個月大,我們甚至連名字都還沒有給他取。嬰兒的死狀比秀兒和穎兒要簡單些,但是從繈褓裡麵的血跡看,應該也是受了很大的折磨。
剩餘的溫家人,都是在那天晚上被殺的。
所有人都被綁在了一個密室當中,那些人蒙著臉,身上還穿著奇裝異服,跟我們玩抽簽的遊戲,誰抽中了唯一一根簽,就是第一個要麵對死亡的人。
我記得當時那些人逼著我們看自己家人死在自己眼前的畫麵,所有人都開始崩潰,嘔吐,大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