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這麼睡了一整個白天。
奇怪的是,宋清婉也不覺得饑餓,隻覺得很空虛。
這種感覺,她並不陌生。
每個抑鬱症病人的臨床表現都不太一樣,宋清婉當初發病最嚴重的時候,就感受不到饑餓感。
如果沒有人強迫她吃飯,她說不定能把自己活活餓死。
宋清婉歎了一口氣。
她其實不想這麼脆弱的,但事實就是,隨便什麼遭遇,都能讓她陷入崩潰。
安靜的房間隻會讓宋清婉越發走入牛角尖,她乾脆換了一身衣服出了門。
隔壁就是酒吧一條街,熱鬨的同時也很混亂。
正是因為如此,附近的租金比較便宜,因為環境相對差一點。
宋清婉麵無表情地走進一間酒吧,要了幾杯酒。
音樂聲被放到最大,時不時的笑聲與大叫聲,填補了宋清婉空虛的內心。
彆人的熱鬨其實也充滿了渲染力。
烈酒如刀子一般劃過了喉嚨,不舒服的感覺配合著喧囂與吵鬨,終於讓宋清婉找回了屬於自己的存在感。
她撐著吧台搖搖晃晃地起身,付了款準備離開。
她不會在這種地方多呆。
剛走出門口,宋清婉就和一個男人撞在了一起。
她往左,那人也往左;她向右,那人也走右。
如此反複了幾次後,宋清婉皺著眉抬起頭。
然後,她看見了霍庭琛。
宋清婉收回了視線,對著他吐露了自己的心聲:“好煩,怎麼是他!”
她又不是傻子,怎麼會不明白秦義和白芷薇對付她的目的?
一個是為了好兄弟,一個是為了未婚夫。
都是眼前這個男人,霍庭琛。
也許,他們的所作所為,說不定都有他的默許呢!
劉卓的嘴臉在宋清婉的眼前一閃而過。
那個被拘留的男人,也不知道現在還嘴硬不嘴硬。
宋清婉越想越覺得煩躁,忍不住伸出手狠狠地推了霍庭琛一把:“你滾啊!”
她不過就是分個手,就是分個手而已啊!
這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嗎?
霍庭琛冷著臉抓住了宋清婉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