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瑾之突然握住柳苡晴的手,眸光中多了一抹深情,輕聲道:“晴晴有什麼話,在朕麵前,大可直言。”
柳苡晴笑容加深了些,望向墨瑾之,眸中儘是柔意,“皇上待臣妾很好,臣妾能有什麼話可說呢?”
“的確如晴晴所料,朕的確不能放任任炎自由,可他若是安分守己,朕或許能睜隻眼閉隻眼,若是……”若是不安分,那便休怪他無情了!
柳苡晴點了點頭,隻道了一聲,“隻盼他不要辜負了皇上的苦心才好。”
墨瑾之眸光微黯,卻沒有再與柳苡晴探討此事,轉了個話題道:“我來時看你西偏殿的燈光亮著,怎麼?是有客入宮?”
柳苡晴眸中閃過一絲笑意,輕笑道:“皇上有所不知了,今日旭王爺的心尖人入了宮,如今臣妾正將她安置在西偏殿呢。”
說到此處,墨瑾之似乎也來了興致,饒有興味的問道:“哦?晴晴可見過那般稀罕人物了?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物,竟然能惹得旭王動心?”
“還未見過,大約不過明日便能見了。”柳苡晴柔柔笑著,思及墨旭之那般急切的模樣,心中也是好笑。
“何須等到明日,若是晴晴想見,現在咱們就去吧。”墨瑾之似突然來了興致,竟起身拉著柳苡晴就要走。
柳苡晴張口驚呼,“皇上!如今已是夜深,怕是不方便……”這大晚上的,嚇到了人家可怎麼好?若讓那姑娘在這宮裡頭受了驚,旭王還不得找她拚命?
墨瑾之頓了腳步,卻沒有想要放棄的想法,隻輕輕搖了搖頭道:“晴兒有所不知,早些年間,先帝曾給旭王定下過親事,正是那文丞相的幼女,以往旭王雖也不樂意,卻沒有像這次這般反對過,想必這些……都是因為那個女子罷。”
柳苡晴也是驚訝,這旭王殿下雖平日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原來骨子裡竟還是這般癡情的人?
“文丞相那邊怎可罷休?”這樣的事情,無論是出自家族的顏麵還是考慮到女兒的名聲,文丞相都絕無可能這樣甘願吃下這個啞巴虧,勢必是要鬨出事情的!
“所以兩人正處於對峙之期,因此朕才要去看看這個女子,是否值得旭王如此。”墨瑾之拉著柳苡晴,邊走邊緩緩解釋道。
到了西偏殿門口,裡頭燈火大亮,顯然是還沒有休息,柳苡晴在進去之際,還是忍不住問了一聲:“皇上認為,他們兩人孰優孰劣?”
墨瑾之沉吟了片刻,終是搖了搖頭,道:“恐怕這次文丞相不會那麼輕易能擺平得了的了。”
單憑一個文丞相便足夠讓旭王頭痛,更何況這次太後是據對不會袖手旁觀的,旭王的勝率……太小!
兩人正說話間,已經走入了殿內,隻見屋中站著一人,正在挑著燈芯,見到有人來,先是一怔,隨即反應過來萬分小心的走過來,盈盈一福,恭敬道:“民女參見皇上、晴妃娘娘,民女不知皇上與晴妃娘娘駕到,有失遠迎,請皇上娘娘恕罪。”
“不必多禮,快起來吧。”柳苡晴跟著墨瑾之走上前,虛扶一把,柔聲道。
眼前的女子雖身姿單薄,可是身上卻有一股寧靜的氣息,仿佛能夠讓人安氣寧神,讓人感覺很是舒服。
“月姑娘對這宮中宮人們可有什麼不喜之處?為何這殿中竟是空無一人?”她特意吩咐了吹雪要好生招待這位貴客,照理說不應該這樣冷清才是。
紫月又一福身,溫順的道:“晴妃娘娘恕罪,隻是民女不喜殿中有太多人走動,便讓她們都回去了。”頓了頓,又道:“再者一來,民女乃入宮服侍晴妃娘娘,身邊哪能有這麼多人伺候著。”
紫月的回答很是溫順,卻讓人心中舒服,不驕不躁安分守己,這樣的女子難怪會得到旭王的歡心。
“月姑娘真是說笑了,本宮隻知這旭王爺是送你入宮休養的,哪裡是來服侍本宮的。”柳苡晴掩唇輕笑,眉眼皆是笑意。
紫月似有些愣神,望著眼前的人,眸中閃過一絲淡淡的疑惑,卻沒有開口再問,隻安靜的呆在一旁,亦不在乎兩人來這西偏殿的目的。
墨瑾之與柳苡晴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眸中瞧出了讚許之意,見了他們依然平靜依稀,沒有半點緊張之感,說出的話也是可圈可點,如此女子,定是人中翹楚,哪裡像她自己說得那樣卑微。
“月姑娘在這宮裡頭若是缺了什麼,儘管向本宮提,本宮定會竭儘全力的滿足於你,萬莫要隱忍著,免得到時候旭王爺還要怪罪本宮怠慢了他的人!”柳苡晴淡淡望著眼前的人,輕輕囑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