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日起,淩允然冊封二品軍候。朕命你立刻籌集兵馬,即刻出擊皇城之外的敵軍,必要一舉擊潰!”墨瑾之聲音冷沉如水,可是條理卻是十分清晰。“金將軍,朕命你帶三萬將士,即刻出發前往臨夏雲極邊境,以確保萬無一失!”
那些人既然有膽量如此作為,必定是有所憑仗,想來,這些日子邊境必定也會不平靜了!
“是!”兩人領命而去,不再耽誤片刻的功夫,轉身便出了昭陽殿。
柳苡晴從來沒有見過墨瑾之如此正色的模樣,沉著、冷靜、卻又不失大將風度,自成一股王者天成的氣勢。
“不知皇上留下臣妾,是有何事?”見淩允然和金麥郎兩人已經退下,柳苡晴主動開口,輕聲開口問道。
墨瑾之略沉的眸光落在柳苡晴的麵上,盯了許久,才沉聲道:“旭王和紫月的事情,與你有關?”
雖然是疑問句,語氣卻是沒有什麼波瀾,似乎已經確定了一般。
柳苡晴微怔過後,嘴角輕輕上揚,眸光亦一直落在墨瑾之的身上,輕笑道:“皇上何出此言?”
紫月的事情,她雖沒有刻意隱瞞,卻也是做的十分隱秘的,若非是特地查過,如何能夠知曉?可墨瑾之自回宮到現在,她一直未曾離開過他的身旁,又怎會是查出來的?
“除了清源殿,難道紫月還去過旁的地方?”墨瑾之淡淡抬眸,並沒有多大的意外。
柳苡晴點了點頭,直接坦然道:“確如皇上所料,此事的確是臣妾所為。”
這件事情,柳苡晴打從一開始便沒有想過要隱瞞,也不曾想過要撇清自己。紫月在宮中,住在清源殿之中,除了柳苡晴也從來不曾與人有過接觸,這件事情要聯想到柳苡晴的身上也並不難。
隻是……“為何?”
墨瑾之輕聲問出了心中的疑惑,是,他不懂,柳苡晴與紫月無親無故,為何會如此做?
“若臣妾說是順心而為,皇上可信?”柳苡晴沉吟了片刻,終是如此說道。她本有千萬個借口向墨瑾之解釋,也有本事讓墨瑾之無法責怪,可她偏偏選擇了一種帶了極大風險的說辭,不可謂不大膽。
“旭王現在可還安好?”紫月的去向和今日之事他都可以不計較,也都可以不在意,他隻要,墨旭之安全無虞。
“自然,今日之事,臣妾隻答應為紫月達成所願,至於旭王所做的一切,完全出自他自己的意願。”柳苡晴點了點頭,並沒有什麼隱瞞便將所有的事情托盤而出。
墨瑾之點了點頭,便不再提及此事,走入案桌旁開始處理朝政。
“皇上,難道不怪罪臣妾?”今日本是旭王大婚的喜日,卻因為她而被破壞,因此也給了臨夏和雲極兩國的可乘之機,難道墨瑾之對她,就半點沒有怪罪之意?
墨瑾之從奏章中抬起頭,不解的望了柳苡晴一眼,才道:“誠如你所說,今日這一切都是旭王自己的選擇,我為何還要怪罪於你?”
墨旭之本就是個在外頭流浪慣了的人,本就不喜京都之中的處處約束,墨瑾之也從來沒有想過要留他一輩子,既然總歸是要出去,現在和以後有什麼區彆?
柳苡晴一愣,隨即明白了墨瑾之的意思,點了點頭,微微盈身道:“不知皇上還有何事要問臣妾的?若是沒有,臣妾便先行告退了。”
墨瑾之微微頷首,放柳苡晴離去了。兩人都是心有靈犀的沒有提及太後之事,對於太後今日所說的話,墨瑾之亦是沒有半點的要追問的跡象。
可是,墨瑾之不在意太後所說的那些話,其他的人卻不然。
不知是因為什麼緣故,太後的那些話竟不知不覺中傳入了百姓的耳中,本已被墨瑾之漸漸壓下的‘禍國妖妃’的傳言,又漸漸地在市井之中流傳開來……
自臨夏與雲極兩國大鬨流羅國京都之後,墨瑾之便一心投在政務之中,對於這等傳言,並沒有過多的在意。柳苡晴雖也得知了這個消息,但現在的她,根本無心於這些事情,更加沒有心情去理會,亦是處放任不管的態度。
豈料正因兩人都沒有理會此事,傳言無人鎮壓,竟有愈演愈烈的架勢,待到墨瑾之回頭之時,已是棘手之極!
漸漸地,傳言從京都蔓延開去,轉瞬便蔓延至了流羅國上下,加之戰事一觸即發,百姓們紛紛將戰事歸咎於柳苡晴的身上,民憤一時達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