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了眼時間,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升起。
雖然我不是個怕老婆的人,但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叫我耿耿於懷,我下意識賭氣沒將今晚聚會的事情告知顧苒,心想著反正她也會從其他地方得知。
望著手機裡十幾個未接來電,我如墜冰窖,酒醒了一半。
收拾好情緒,我拿著外套來到了外麵,順勢將其蓋在了顧苒的肩膀上,討好似笑笑:“老婆,你怎麼來了?”
顧苒麵無表情看著我:“你說呢?我再不來,你還記得我,記得咱們這個家嗎?”
自知理虧的我不知該如何解釋,隻得秉著沉默是金的原則,試圖以笑臉換取顧苒的心軟。
很可惜我的計劃沒有得逞,顧苒就這麼與我對視,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玻璃窗前趴滿了人影,看熱鬨的同事擠都擠不下。
或許是為了總監的麵子,我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老婆,你稍等我一下,我去結賬然後告訴他們一聲,咱們就回家,好嗎?”
顧苒沒有回答,粉眉微蹙打量著我,用質問的語氣開口:“逸風,你最近真的有點奇怪,之前你不管乾什麼都會向我報備,哪怕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都不厭其煩。”
“現在呢?晚回家加班不說,跟朋友出去喝酒不提,連晉升部門總監要聚會,都來不及告訴我一聲,你不覺得你有點不對勁嗎?”
麵對顧苒的疑惑,我的嘴巴張了又張。
那種從心底迸發出的無力感,無時無刻不在糾纏著我。
酒壯慫人膽,在酒精的刺激下,我控製不住的選擇了攤牌:“那你呢?對我的行蹤了如指掌,真的需要我多餘的報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