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讓我的腦袋暈暈沉沉的,但還不至於讓我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都是成年人了,用不著扭扭捏捏的張不開口。
客廳外麵的電視還在亮著,那音量我已經聽不見了,耳邊隻有路塵淵急促的呼吸聲還有他一遍遍落下來的炙熱的吻。
我的眼前隻能看清路塵淵那雙透著火熱的眼眸,終於當他的身體壓下來的時候,我忍不住閉上了眼睛,用儘全身力氣不讓自己的身體顫抖。
我像是一塊漂在海麵上的浮萍,幾乎要隨波而去,雙手緊緊的抱住路塵淵結實的上半身。我的心情很複雜,既想這一切發生,又想這一切快點結束。
當他身子一沉,我隻覺得有種陌生而久違的感覺貫穿了自己,心裡更是一片潮濕的柔軟。
我閉上了眼睛,一大滴的眼淚從眼角處滑落,偷偷的落入了我的發絲間。
這一夜迤邐春光,幾乎讓路塵淵將我折磨的不行,直到更深露重他才終於沉沉的睡去。我躺在他身邊良久,身體上累得不行,腦海裡卻清晰無比。
我剛才跟路塵淵……上床了!
腦海裡就在不斷的回放著這一句話,仿佛是要一遍遍的讓自己清醒明確這個真相。
路塵淵倒是躺在我旁邊呼吸沉重綿長,睡得那叫一個心滿意足。
我強忍著身上的酸疼坐了起來,我要去衛生間裡衝洗一下。
照了照鏡子,隻見裡麵的女人麵含春光,兩頰透紅,眼神更是嬌媚清澈,看得連我自己都不好意思起來。更不要說我身上那斑斑點點的紅色幾乎蔓延了我全身每一寸肌膚,這都是剛才的歡愛留下的證據。
我突然覺得鏡子裡的自己很是不堪,逃也似的離開站到了淋浴間裡不斷的用溫涼的水衝洗著自己。
調整了情緒好一會,我總算平靜了下來,也逐漸接受了這個事實。
等我穿好衣服出來的時候,客廳的電視還在倔強的亮著,哪怕這麼長時間都沒人搭理它,它依然我行我素的堅持。
我一陣好笑,剛要去拿遙控器關掉電視時,隻見電視裡突然插播了一條都市新聞。
上麵寫著:盛暄集團蔣謙先生於今晚十點五十分在南源高架上發生車禍,目前已送入醫院進行搶救,情況未明。
一瞬間,我的心像是被高高的拎了起來。
十點五十分……那是我剛剛和路塵淵結束歡愛的時間,這會我衝完澡出來,十一點半。
上天會不會總是喜歡這樣跟人開玩笑?為什麼要在今天?又為什麼要讓我看見這樣的新聞?不得不承認,這一刻的顧小童隻覺得老天爺在拿自己尋開心。
這算是一種……懲罰吧?我暗自想。
關上了電視,我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間裡,繼續躺在了路塵淵的身邊。
緊緊閉上眼睛,我怎麼也睡不著,腦海裡始終翻滾著剛才看見的那一段新聞。
蔣謙出車禍了!
傷的重不重?要不要緊?
到了這一刻,我發現自己竟然還是那麼的關心這個男人。